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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象徵」,藝術的療癒因子


象徵藝術的療育因子FB徐玟玲 2017.1.11

有一位學員問我:「藝術如何運用在生活和療癒?」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,大到一千零一夜都說不完。這同時又可以是一個很微小的問題,微小到只要用心烹調一道菜,或細緻品嘗一部電影就可以得到啟示,那就是善用「象徵」(symbolize)。


我們就試著從電影《最美的安排》(Collateral Beauty)來看看吧!

《最美的安排》刻畫一位傑出的創意廣告人Howard(威爾史密斯飾演),在痛失愛女後變得厭世並難擋內心底層的恐懼,還好有三位同事兼老戰友加以幫助,終於使他從絕望邊緣中展開新生命的故事。這齣乍看像似老掉牙的戲碼,卻由於導演David Frankel在片中善於安排暗喻、對比和襯托等戲梗,而使得全劇有了餘韻繞樑的品味。其中誇張的「象徵」手法,更是能藝術性地畫龍點睛,而達成影片的療癒力和生命啟示。

例如,「愛」、「時間」、「死亡」的象徵。在片頭先出現「We are here to Connect」、「我們渴求愛、害怕死亡、並想要更多的時間。」這樣的伏筆,劇情隨後在Howard最痛徹心扉的時刻,安排他的好友與心智已退化之母親對話,並得到「要離開你的現實,進入他的現實,才有交集。」的啟示,繼而安排演員把Howard的大腦中所卡住的「愛」、「時間」、「死亡」三個概念,演繹為三個現實中的象徵化人物去與霍華互動,引導他再度面對失去所愛的痛苦、憤怒、與哀傷,從中得到「覺察」,而恢復生機和完成療癒。

又例如,骨牌的象徵。劇初,Howard偶爾進公司只專心堆砌骨牌長城,卻在完成後,輕輕推觸第一片,整座骨牌即在三分鐘內坍塌全毀。這一幕是用來象徵Howard努力建造的公司和家庭,都因女兒的逝去而一夕崩毀。劇末,

Howard與世界對立的偏見,隨著另一道骨牌長城之坍塌而一起放下,這一幕是用來象徵心中阻滯的破解。

上文指出的《最美的安排》一二關鍵劇情,可知道「象徵」的力量不但形成這部電影的內涵,亦是電影內涵要訴求的生命之鑰。此外,心理學家榮格(C. G. Jung)也特別強調,象徵作用能使心靈對立面得以共構、整合,進而呈現新意義。

我們從電影看到最大的失去之後,「愛」、「時間」與「死亡」如何能透過「象徵」來連結及交織人們的生命,就如原文片名中的「Collateral Beauty」那般,「附屬的美好」就在看不見的暗處悄然籌備著生命的下一個美麗「當下」。

我們也透過「象徵」,從電影感知到一個療癒訊息:每個人都會遇到難走的暗路,時間或短或長;然而,黑暗與光明是並存的,溫暖的光會從我們曾經付出過情感與愛之處迴向過來,讓我們得到禮物。